道:“许久不见,我也想同哮天你说说话,”留着诶诶诶,连个怀抱都没热乎的哮天苦着脸说我不想跟你说话的声音远去。
跟着一起出来看了场熟视无睹笑话,手里还抱着书简,似是刚从庙宇处理公务回来的老康哈哈笑,“都满怎么还是老样子。”
因为他不能长拥有怀抱,就不可能让哮天当着他的面有怀抱。
然后他一脸笃定地问我:“是来找二爷的吧,他刚回来在屋里歇息了。要不要我去通报? ”
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事,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
于是老康就去放书简。
然而我没想到,我去了他的院里,在门外叫了名字也没有反应。所以我敲了门,感知到他的确呆在屋里,我本来想没人反应先走的,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,他怎么到现在都没反应。
照小福包的机敏劲,就算是在家里,风吹草动也瞒不住他的耳目,莫不是出事了?
我外放神识,察觉到他躺在床上。
不过,这么敏感的人被神识扫过居然也没动?
我的手在房门面前游离了一下,秉着关心的念头,推开了房门。
然后我见到他合衣盖着被衾安睡的模样。
睡眠十分深沉,
即便我又出门摘了根狗尾巴草他都没被吵醒。
我坐在床边的脚凳子上托腮看了他半天,又百无聊赖的拿草试探性地轻轻招逗他颊面。
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,睡梦这样沉重。
这好像还是我第一回来,遭到如此的冷落。
我有点漫不经心的想到,将绒绒的草尖挪开,准备起身离开。
可是不曾想他抓住我挠尖的手腕,热意相触地,我轻眨了眼睛,跟着余光见到了陷在梦魇中被痒意闹醒的人,睁开了眼睛,没睡醒处在恍惚下,看到我后又闭上眼睛,放松又挣脱不开地将手贴近脸颊。整个人朝着我的方向蜷缩起来,还将另一只手覆上来盖住了我的手。
我小小挣扎想要旋着挣脱时,反被握紧。
有点自作自受的程度在。
他在梦魇。
我趴在床边另一只手抚平他皱起的忧郁眉头,戳了戳,凸起的肉块被我按的微微下陷,又在挪开后恢复回来。
他似是有感觉的蹙了蹙眉。
我的指尖微顿,附着的冰霜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冰冻,灵气消散的瞬间毁尸灭迹。
我一派乖张安顺的模样看着他。
可是他半天没有动静,我就挨近了看他安静的睡颜,没有醒来时的俏皮灵动,时不时扑腾一下彰显存在感。
俏皮生动的可不是小巧灵动的鲶鱼类型,
这明明是一只倦怠的大鳄鱼。
不安好心。
我本要收回视线,余光瞟见他双唇微张,似乎在说些什么,我又挨上去听的更仔细些。
音节破碎的组成了两个字音
“母亲——”
我:?
许久不见,见面就知道他在恋母。
可是冬天的火炉很舒服,我又是赶路过来,松懈的精神被暖风烘得昏昏欲睡。
手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,我便缩回了脑袋压着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,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