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长期使用情绪消除能力，凌轩现在对周围人的情绪能有一定感知，沐逸风平静不久的情绪在扭头看到凌玥琪时又开始剧烈波动。

好在他没有行动。

鹿北时还在监视这里，如果他有什么动作，凌轩不能过去消除他的情绪。

压抑感在老班下发试卷时消失了，可能是鹿北时对考试没兴趣。不管因为什么，只要他不关注这里就好。

凌轩放松下来，往后传试卷，看见凌玥琪看了眼后面那个摄像头，打了个寒战后又转回来坐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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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躺在床上，两眼无神。

鹿北时很确定，她是自己睁眼的。

他回头看监视画面中凌玥琪的后脑勺，笑容灿烂。

凌玥琪似乎察觉，回头看了眼摄像头。

他们隔着屏幕视线交汇。

凌玥琪打了个寒战，转了回去。

鹿北时也转回去看小洛，切断了实时监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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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北时趴在床边看小洛。

她的瞳仁乍一看是黑色，仔细看时又泛着一点点深蓝。

是她与这张脸的原主人外观上唯一不像的地方。

鹿北时摸着她已经恢复正常，毫无毁坏痕迹的头颅，慢慢摸上她的脸，再次发动了探查记忆的能力。

能看到的记忆基本都是他早就知道的过去，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翻她记忆，次数多了就翻出了新的画面——她在火焰中看到了伊洛凡，她问他：“你又来救我了？”

鹿北时睁眼停止记忆探查，确认这段是记忆不是幻想也不是做梦，又查出这段是九年前的记忆。

淋了一脸血后短暂苏醒过的那一年。

——凌玥琪的血。

他立刻打开教室监控要联系沐逸风。

画面刚出现几秒就消失了。

像被人强制关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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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们在默默做题，荀衍偶尔下来走一圈，其他时候坐在讲台上划新课程的重点。

无聊了就随机挑个同学盯着看，看得对方紧张兮兮后就换个人盯着。

盯到沐逸风时他突然猛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，荀衍跟着看过去，发现他在看摄像头。

荀衍起身走到沐逸风身边，沐逸风回过头来，看到他，紧张地继续答题。

荀衍觉得好笑：“我平时对你们应该不凶吧，怎么都这么紧张？”

没人回答。

荀衍也不需要他们回答，看沐逸风继续答题就往后走了，到摄像头下停下脚步，问一个后排同学借了凳子，踩上去把摄像头拆下来。

摄像头外壳顶上那点红印怎么看怎么像干涸的一滴血印，荀衍闻了闻，果然是血的味道。

阿斯喀尔族的血。

闻起来不像纯血种。

拆完后荀衍就带着摄像头坐回讲台上，虽然全班都有看过来，但只有沐逸风和凌轩在紧张地看他手中的摄像头——明明已经被拆下来了，还在紧张。

那几个蓝眼睛的孩子都没他俩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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