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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醉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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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钟医生,你今天怎么了?”八卦小能手钱嘉怡端着饭盘子坐到他对面,担心地看着一个上午都不在状态的钟铭。

今天一到科室她就发现了,钟医生的眼睛肿得很厉害,虽然看起来已经处理过,还是藏不住背叛他的皮下组织。

再加上过一会儿就去厕所的反常举动,科室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。

有人说听见他在厕所里关上门哭,一早上至少哭了三次。

是和迈巴赫小姐吵架了吗?还是遇到什么事了?昨天还好好的,乐颠乐颠地下班去过情人节呢,今天就这样了?

难道是家里出事了?

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怕别人关心,钟铭一下子红了眼,怕被钱嘉怡发现,立刻低下头否认:“没事。”

可声音明显有哭腔。

更让人担心了。

“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我们能帮忙吗?”

钟铭摇摇头,捏紧筷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已经哭了一晚上了,不能再哭了,别像个孩子一样。

可是……

他仓促地遮住眼睛,泪水一滴滴落在桌子上,还是当着钱嘉怡的面哭了出来。

他把她弄丢了。

钱嘉怡慌张地看向后桌怂恿她来问情况的同事,无声开口:“哭了……”

同事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,端着盘子一窝蜂地凑过来,把他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“钟医生,遇到什么事了?缺钱还是缺人,你说一声,大伙儿一起给你想办法。”

“是啊是啊,没什么事过不去的,办法总比困难多!”

“要是家里人病了,赶紧接到咱这儿来,咱这儿医疗资源牛逼,一定能想出办法!”

“要是缺钱,我这儿有小金库,先借你。”

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他,没一个说到点子上。

也是,谁能想到一个三十多的人还能因为失恋在大庭广众下哭呢?

太难看了。

钟铭摸了张纸,用力在眼睛上按了两下,收住情绪轻咳一声,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饭盘子站了起来。

“抱歉让大家担心了,我真的没事。我吃好了,大家慢慢吃,不用管我。”说完挤开人群,快步离开了食堂。

众人看着他走远,纷纷摇头。

“不对劲。”

“很不对劲。”

“不会是亲人去世了吧?”

“那该请假去奔丧。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

人群身后突然幽幽传来一声冷笑:“我看是被大款甩了吧。”

众人看了他一眼,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。

自从知道钟铭谈恋爱,这人成天盼着人家分手,好像分手了他就能有机会似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。

众人作鸟兽散,毕竟谁的乳腺不是乳腺?

*

这一天前所未有的漫长,虽然很努力地让自己投入工作中,还是会时不时分神,陷入情绪难以自拔,他都怕领导知道了找他谈话。

幸好老人家没发现,他也勉强完成了工作,下班时身体沉重得好像灌了铅。

“钟医生!”身后有人喊他,钟铭转过身,见钱嘉怡朝他小跑而来。

“怎么了钱医生?”

钱嘉怡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,递给他一个面包,“你午饭没吃多少,当心回去的路上低血糖。”

钟铭愣了愣,“谢谢。”

“钟医生,我有个问题,不知道该不该问……”她目光躲闪,看起来很纠结,结合她平时的作风,钟铭猜到了她想问什么。

“你问吧。”钱嘉怡虽然八卦,但很有八卦人的职业素养,到她耳朵里的东西未经允许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。

“你是不是……和迈巴赫小姐吵架了?”

被说中心事,钟铭好不容易得以休息的眼眶又开始发烫,泪水迅速蓄积,几乎瞬间就模糊了视线。

他僵着脸,不敢做任何表情,任何表情都会变成因为肌肉抽搐而失真的诡异模样。

隔了片刻,他又清了清嗓子,一低头,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淌。

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
钱嘉怡张大了嘴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她……她出轨了吗?!可恶的有钱人!没事钟医生,出轨的人烂□□!你值得更好的!”钱嘉怡义愤填膺,却完全猜错了方向。

钟铭颤抖着叹了口气,“没有,都是我的错。”

钱嘉怡的嘴张得更大了。

“你……你出轨了?”

钟铭摇摇头,找了个少有人来的花坛坐下,抹去碍事的眼泪:“她跟我求婚,我拒绝了。”

钱嘉怡已经在尖叫的边缘。

“为什么?她不好吗?我觉得你很爱她的!”

“我这个人……很恐惧结婚。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在一起,是我耽误了她,我对不起她。”

钱嘉怡彻底沉默了。

半晌,她干巴巴地开口:“说明你们不合适,没给足你安全感。”

这种时候,只能枉顾对错,毫无立场地站朋友了。

钟铭苦笑了一声,情绪又疯狂反扑上来,压垮了他勉强直起的背。他双手捂住脸,任由泪水滑落脸庞,也顾不上被钱嘉怡看笑话,哭得身子发颤:“是我太懦弱,太贪心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这句道歉,不知说给谁听。

钱嘉怡陪他坐着,说不出别的话来安慰。能让强得像alpha的钟医生难过成这样,对方该是个什么样的人?不是很渣的人,就是难得一遇的好人。

她更希望是前者,至少他还可以走出来。可看他的样子,更有可能是后者。

“会过去的,时间很强大的。”她拍了拍他的肩,“回去吧,好好睡一觉,慢慢的就好了,我有经验。”

只是时间这味解药,药效因人而异。

她看着钟铭行尸走肉一样离开,深深叹了口气——她在医院磕的第一对真人cp,就这么be了。

*

情绪反扑是很可怕的东西,钟铭从未发现过如此脆弱的自己。开始几天上班都控制不住想她,一思念就忍不住想联系,点开对话框又骤然清醒,看着最后一天的对话,心脏锥心的痛。

接着渐渐能控制了,让自己忙起来,就会短暂地、长时间的、半天半天的不去想。

可是不管怎么控制,一旦闲下来,脑子里依然全是她。每天晚上他都要靠褪黑素入睡,也想过吃安眠药,只是怕形成依赖,还是算了。

游魂似的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多月,总算没那么痛彻心扉时,项临川突然弹出一条消息:她回来了。

他才知道,根本从来没有释怀过。

他看着忽然抖动起来的手指,感受到窒息的痛苦。

半个多月前,项临川告诉他,她因为状态不好,出国旅游了。

他知道好友的意思,在外人看来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,分开太可惜,如果可以挽回,还是重新在一起。

可他对自己没有任何信心。他的安全感,没有人能满足。

*

三月份的天乍暖还寒。

这段日子一直下雨,天色阴沉沉的,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,今天却出了太阳,气温二十二,最是宜人。

钟铭下班的时候天还亮着,温暖的空气让人愉悦,他突然想去吃披萨。

项栖棠很喜欢披萨。她吃披萨只吃中间部分,边边都拿去喂了乌龟。

“让龟龟改善一下伙食。”她边喂边给自己浪费食物的行为找借口。

久违的酸涩感卷土重来,他仰起头看着澄净的天空,不让眼泪在路人面前丢人现眼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,同事都说他瘦了很多,怕他饿死,每天都投喂不同的零食,希望他看上什么,能多吃几口。前几天偶遇进修回来的主任,更是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,非要拉着去做套全身体检,他只能撒谎说在减肥,被老头骂了一顿。

慢悠悠走到以前最常吃的披萨店,食物的香气绵延不绝地进入鼻腔,钟铭突然一阵反胃。

已经一个月了,钟铭,你还是如此应激吗?他苦笑,转身要走,忽然瞥见一抹魂牵梦绕的身影,脚步定在了原地。

心跳骤然加速,他浑身冷汗,呼吸急促,胸腔痛得像要炸开。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走,可思念谋杀了理智。

他是个胆小鬼,一点一点转过视线,在即将见到她时又迅速别开眼,躲到了她看不见的角落。

才敢正眼偷看。

她瘦了很多,站在前台和工作人员说着什么,时不时冲身边的男人翻个白眼。

男人宠溺地摸她的头发,又被她毫不留情拍开。

项栖棠的朋友他大多见过,眼前这个男人他却不认识,是新欢吗?

分开才多久,就已经有新欢了吗?

他好吗?她爱他吗?

钟铭不敢再想下去,胃又痉挛起来。他强撑着若无其事地离开,魂不守舍地回了家。

翻遍外卖,毫无胃口。

天色暗下来,又到了最难熬的时间。孤独,思念,空虚,痛苦,迷茫……太多负面情绪扑面而来,他躺在沙发上无声落泪。

他想起有一次去爬山,路上偶遇一家三口,孩子很熊,项栖棠听他一路叽叽喳喳听得直皱眉,压低声音对他说: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一定好好教,可别教成这么没素质的小孩。”

嘴上说着讨厌人家,在孩子不小心滑倒跌下台阶时,还是很紧张地拉了一把,把自己也带了下去,摔得拉伤了韧带,只能呼叫救援。

她疼得攥着他的手忍眼泪,他心疼地抚过湿润的眼睛,她就眨巴眨巴眼,哼唧着哭了出来,边哭边骂,骂天骂地骂小孩,骂来骂去也没什么新意,连恶毒都算不上。

他就背着她回家了。

回忆有多美好,现实就有多残忍。钟铭知道一直沉浸在过去非常错误,可走出来太痛,他没有办法。

胃部又一阵翻涌,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,为了不加剧胃病,只能出门买些食物。

走过酒水区时,他突然很想一醉解千愁。胃病什么的,明天再说吧。

他买了很多酒,听说混着喝醉得更快,干脆什么都买了一点,回家慢慢喝。

果然很快就喝醉了。

他神志不清地躺在沙发上,环顾没有项栖棠的家。这怎么能叫家呢?这叫房子!叫□□寄存处!

酒精放大了情绪,他嫌光线太亮,扭头扑在枕头上痛哭,哭得脑子有点缺氧时,不知怎么想起家里还有几件她没来得及拿走的衣服,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走到衣柜旁,费了半天劲打开门,又找了半天,摸出只剩下洗涤剂气息的黑色毛衣。

很努力地嗅,可是已经完全闻不到她的味道。

他把毛衣抱在怀里,跌坐在地,一言不发地流泪。

很想她。

想见她。

他快要受不了了。

时间不是解药,是毒药,穿肠毒药。

“棠棠……”他喃喃,忽然撑着衣柜爬起来,脚步踉跄地出了门——或许还带着点神智,记得拿上了手机和钥匙。

醉鬼钟铭靠好心的邻里帮助下了楼,站在小区门口吹带了些凉意的风,他觉得很舒服,开心地解锁手机,要打车去项栖棠和他的大大的家。

可是怎么都无法输入地址,他只能醉醺醺地拽住和他擦身而过的陌生人,拜托他:“你好!能帮我打车吗?”

陌生人像看神经病一样嫌恶地看了他一眼,骂道:“有病吧!”挥开了他的手。

醉鬼钟铭很伤心,蹲在路边摆弄手机,可是头晕眼花,还是不能输入地址。

“钟铭医生?”一个温柔的女声喊他,钟铭酡红着脸抬起头,女孩子的脸有三只眼睛,两个鼻子,他吓了一跳,就听她说:“你大晚上怎么在这里?喝酒了?”

钟铭的眼泪又流了下来:“你能帮我打车吗?”

女孩问:“你想去哪儿?”

“去找棠棠。”

“棠棠住哪儿?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棠棠呢?”

钟铭擦了擦眼睛,委屈道:“弄丢了……我要去找她……”

女孩怔了怔,又问他:“你要去哪里找她?我陪你去。大晚上你一个人太危险了。”

钟铭流利地报出地址,女孩先是吃了一惊,将信将疑地叫了车,陪他去找项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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