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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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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白术幻身到病房,不见人影又前去山顶的宗府寻找,只见几个徒女和徒弟来回穿行忙碌。

问起京墨和妙生生去向也是一概不知,便背手在此等候。

小桥流水的雅楼庭院,竹筒盛水叮咚作响。片片紫藤花束覆盖房屋左右,靠灵力滋养,无论季节变迁都常开不败。

白术欣赏美景,有些惭愧平日以貌取人,想不到妙生生浮躁的背后居然如此雅致。

很快仅剩的一点改观,都在妙生生让京墨独自回程中消失。

“是她自己想散散步。”妙生生解释的时候显然没什么底气。

白术面不改色,只是平静的闭目。忽视眼前这个不靠谱的苍穹第一医修仅一秒,再一睁目,身上的仙气收敛全无。

京墨定不会御风而行,只剩两条费力行走的凡腿。

妙生生本还想留白术一会,自顾自伸出手想去拉住她,勾起的衣角落入妙生生手里,还不等抓实,却又滑过无了。

冷香尚在鼻息,可焦急的清瘦身影,只是提起衣摆用轻功落于竹林间踩落,片刻就消失在妙生生的视野里,没有一丝犹豫。

京墨捡了一根枝杈做拐杖,依稀跟着石阶向下行去。

才走着还能遇见几个宗徒指路,渐渐七拐八拐人烟稀少。

现下太阳的余光所剩不多,山上温度在几个念想间就下降发寒,冻得京墨牙关打颤,环抱着自己揉搓试图找点暖意。

眼前是越来越昏暗了,一时进退两难,京墨刚欲坐下靠着休息,想要放下做拐的树枝,枝尾不小心撩到了旁边草垛。

一点点窸窣的声音越来越大,草垛也跟着抖动,微光中京墨心头一惊,面部顿时发麻起了一层薄汗,呼啸的山风吹起层层鸡皮疙瘩。

是什么在动?

京墨警觉的握紧了枝条,它做拐杖还算粗。做武器?那可太细了。

一只通体黑色约莫三腕粗壮的蛇从草垛里盘旋而出,额间一抹金纹,吐着黑紫色的蛇信子,见京墨害怕,它更是兴奋的发出嘶嘶声响。

蛇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,长至盘立起高于一人大小时,毫不犹豫的张开嘴,口水粘粘飞溅,冲向京墨势要把她一口吞裹入腹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声气沉丹田的尖叫,惊得树上飞鸟成群散开。

白术耳朵一动,蹙着眉头顿时脚尖发力,向空中冲出林间束缚,一道白影向着鸟群方向破空飞去。

京墨在蛇口咬向她的瞬间,脖颈青筋暴起,一种求生的本能趋势她挥动手臂,丹田发热迎来一股暗劲。

身边的根根竹子像是被召唤了般,一根横叉堵住蛇嘴,其余根根交叠成疏而不漏的大网状,随着京墨手的挥动,竹的韧性将那黑蛇一拍而起。

硬生生打落出几丈开外,饶是撞上那石碑碎裂才缓冲落地。

白术迎着风力卷起的尘土而来,白色宽袖裹住京墨,一个转身巧劲将她护在身后。

原本张着大嘴惊讶的京墨,晕乎乎吃了一嘴秀发。

香香的,韧韧的。

闻着熟悉的气息,京墨惊魂安定,把师尊的头发从嘴里拿开,抹了抹嘴,也抹了抹白术粘着自己口水的一缕秀发,整个人羞着脸发窘。

白术斜眼觑了她一下,尔后转头看向那黑蛇,伸手虚空抓了一把,黑蛇顷刻掉落在她们面前,大小只缩成了两腕粗。

轻轻弹指,黑蛇就从眼冒金星中清醒,甩了甩蛇头看清了来人。

向后缩了七尺,攒成一团黑气化成了一个不过十几岁大小的锦衣少年,慌慌乱乱的叩首行礼。

“仙君,还请仙君恕罪。”

“阿吾不知这姑娘是仙君的人,这才因顽皮多有冒犯,不是真心想伤姑娘的。”

阿吾是灵门宗养的灵兽,平日负责给林中点灯,给宗徒背背药材,也算半个小守卫。

今是见着京墨眼生,又是没什么修为的姑娘,这才玩心刹起想吓吓她,没曾想还挨了那竹网结实的一巴掌。

左脸现下还正火辣辣着呢,阿吾捂着脸当真有苦说不出。

白术也不理他,回头看向京墨,“可是吓着了?”

京墨不语,只是一味拨浪鼓点头。吓个半死。

“真是和你主人一样顽劣。”

说完,白术左手把阿吾变成拇指大小收进掌心握住,右手拎起京墨的衣领,掐诀遁形。

京墨再睁眼就出现在了灵门宗宗府。

无事磕着瓜子的妙生生突然看厅里出现的二人一蛇,瞪着大眼,瓜子皮从嘴掉落,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灵韵儿接住,又丢回桌上的杂篓里。

“你的灵兽,好生管教。”

把阿吾轻扔在了地板上,转眼又带着京墨走了。

只留下大厅内阿吾和妙生生,大眼瞪小眼。

“嘶,主人你听我解释......”

回青玄宫后,白术就给京墨手腕间系上了红绳,红绳上吊挂着一个小巧的铃铛。

关键时刻铃铛可辨认方位,红绳可牵引灵力,不需要费多大劲片刻就能知晓京墨的位置。

如今是真正弄丢了她,引灵感应着红绳与铃铛,回应白术的只有一塘幽静的死水。

京墨消失的这段时日,白术连着试了多次都不闻回音,不见其形。

想起少女腕间那丝红绳只剩叹息。

远在魔族的京墨方在运气调和,一时念力波动,周身环绕的金色屏障便破了,只留她扶着床头猛烈的干咳。

推门刚好进来的婢女穗言见状,着急忙慌的放下药碗过去扶她。

“京墨姑娘,你切勿操之过急,身体要紧。”

京墨并不领情,没好气的打开穗言的手,“你自是安逸,我的烂命全看当下。”

穗言是音蛛夫人留给京墨的贴身婢女,说是照顾,实则是监视。自然对她心存芥蒂,只道是假惺惺关怀。

穗言也不恼,看京墨坐起,又自觉的端去了药碗给她。

里面只是寻常助灵力滋补的草药,每日一服,京墨都会探查无误后一饮而下,最后再苦着小脸皱成团,摸索着找蜜饯吃。

穗言轻笑,塞了一个放在京墨手中,她冷哼一声又是速速吃下。

小孩,装成大人的小孩。这是穗言这几天对京墨的印象。

见她乖乖把药喝了,施了法将碗清洁变走。穗言默不作声的回到卧房旁的主厅内看起药谱,两人隔着半墙和巨大的垂帘,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来。

寸步不离的监视,实实在在。

京墨走回床边,这是为数不多的视线盲区,她撩开左手衣袖,只见脉搏一圈是触目惊心的红疤,隐约能瞅见疤痕上那花纹,就像是编花后的红绳,历历在目。

小心翼翼的抚上伤疤,京墨尽量把气息放轻,闭上眼屏气凝神好一会,那疤痕就这样消掉了一小块。

看着皮肤露出完好的一点,京墨冷笑着,又是用念力成刀划过那皮肤,连接起来的红色疤痕再次成了一个圈,明晃晃的锁住脉搏。

这几日京墨的身体早就恢复的差不多,消白术的箭伤绰绰有余。

无意发现能消白术的箭伤还是在青玄宫的时候,一日白术不在,汪汪擦箭不慎误伤,血流不止根本凝固不上。

正好叫京墨瞧见给她愈合了伤口,碍于犯错,汪汪也就让京墨替自己瞒下了此事。

两个人关系自那时也就缓和了很多。

京墨身上的这一道疤痕也来自白术,原是白术给她系的红绳,本意是给他人寻踪护命的物什,自然不会被原主人触发。

不仅在白术射出那一箭时没有保护她,反而就地勒紧炙烧,在京墨白皙的手腕上硬生生烫出了疤,烙下了痕。

不愧是上仙,在她身上留下的疤,真是阴魂不散还跟着她重塑了肉身。

京墨能消,可她偏不想消。

这疤就留在手上,红得惊心刺疼了眼,时刻提醒她,那巧言善欺的师尊罪该当死!

情绪的浓烈,京墨眼角泛出荷尖的一抹绯色,待在魔族的地界,身体反而灵力充沛。

许是重塑能量来源魔族,有了感应罢。

京墨只觉可笑,曾几何时她在仙族被人暗笑废物,拼了命的考仙考、学仙法、拜仙门,铁了心要匡扶正道,铲除邪祟。

到头来自己最信任的师尊日日想着怎么剖丹,自己当是朋友的灵兽夜夜提防她怕她逃走。

什么是正道?什么是邪祟?

只有力量,只有白术击杀自己之时,那绝对力量上的碾压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
京墨起身,不动声色地靠近垂帘,佯装运气反观察着穗言的动向,她得要行动起来。

坐以待毙每日喝着一碗补药。

这不够,很不够。

得想个办法溜出去,熟悉地形、寻找药物、获取信息这些都好,就是不能坐以待毙。

音蛛此时定在主殿内,每日的晨间例会她不会缺席,如此穗言惊动到她的可能性不大。

想到这里,京墨背身,狠起心掌内运气,朝自己的小腹狠狠来了一下。

一声闷哼,京墨身子幡然倒下,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。演戏自然也是要先骗过自己,再骗过她人。这是京墨在白术身上悟出来的道理。

声响引来穗言惊慌,这刚才还好好的人此刻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呕血。

“穗言,帮我......”京墨虚弱的抓住她的手,手掌凉的如冰。

“你这是怎的?”穗言担心京墨从不是虚假的问候,是切切实实的心疼女孩。

“五梅丝、兜尼丸和霞蝙德这三味药,速速帮我寻来,不然我就要神散魂灭了。”说着又呕了一大口血,两眼一闭昏死过去。

穗言被京墨虚弱呕血的样子吓坏了,也来不及巩固这三味药的真实性,一个劲的念着“五梅丝、兜尼丸、霞蝙德”,生怕忘了这陌生的知识。

放平京墨,一道黑气走了。

感受穗言的离开,京墨等了片刻,悄悄睁开一只眼确认后,慢悠悠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。

拍掉身上的灰,安慰自己:没事,我什么都没有,就是恢复起来速度快,吐这么点血应该没啥大碍。

一个打挺从窗户翻走,只留地上一大片血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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