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从暗黑转为白亮，太阳如常升起，日出浅淡的光洒落在大地上。
这场折磨还没有结束，无休无止。
仿佛被弄坏的精致玩偶，姜满净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，眼泪似乎也流干了，求饶的话说了很多，可起不到任何效用，汹涌的欢愉中夹杂着几丝疼痛，她在浪潮中昏迷又清醒，先前她对乔昭做的那些，被乔昭千百倍地还回来。
无论是高中同学还是现在鸣夏员工，都知道乔昭是个不能招惹的人，只有她例外。她肆无忌惮地靠近她，背弃她，又再次使她回心转意。
这些在别人身上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，只因是姜满净，所以她完成得轻而易举，没有付出多少代价。
她甚至暗暗庆幸。
可时间证明，代价不是没有，只是会晚来一些。
在她趴在盥洗台上、跪在浴室地板上，都在彰显着代价的沉重，中途去客厅喝水时她也没有得到休息，反而是被抱着放在沙发上，下巴被捏住，被迫张嘴灌进了一点点水。
于是自然而然地，她们在沙发上做。
后来茶几上、客厅绵软的地毯里，都沾染着她的晶莹湿润，姜满净完全放弃了抵抗，腿根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，最后的最后，乔昭把她放进了浴缸里。
手机闹钟响起来，那是她避免上班迟到订的闹钟。
声音清脆，姜满净昏昏沉沉的思绪清醒了一瞬，她们从昨晚开始，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。
下一秒，乔昭摁掉了闹钟，长腿一跨来到浴缸里。
姜满净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。
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撕包装，姜满净崩溃到了极点，实在不能承受太多，她撑着酸软的身子讨好似的亲她：“宝宝，宝宝。”
乔昭一顿，把她捞在怀里，指尖径直往下滑。
“我不会再走了，真的不会了，”姜满净嗓音断断续续，破碎成单个音节，她极慢地说完：“放我去睡觉吧，好不好？”
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唤醒了乔昭一丝心软，贴心地放过了她。
…
…
在被毛巾擦拭身体时，姜满净就已经昏睡了过去，这一觉时间很长，再次睁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她四肢酸软，动一下便要轻轻吸口气，乔昭睡在她旁边，眉目安静温和。
姜满净知道，这都是她的假象。
她也彻底有了自知之明。
就连她也不能肆无忌惮招惹她。
她被套上了睡裙，地板的痕迹也都被处理干净，床头柜上开封的一盒指套只剩余两三个，姜满净回想了下昨晚的疯狂，以及自己说过的羞耻的话，忍不住捂住了脸。
她的腰被人抱着，往后带了带，撞进一个柔软带怀里。
姜满净忍着酸痛艰难地转过身，近距离看着乔昭的睫毛。
乔昭还困着，没有醒。
陪着她又睡了会儿。
再醒来时，旁边没有人，姜满净支着身子坐起来，下一秒卧室的门打开。
看到她醒了，乔昭走进来，嗓音温柔：“我订好餐了，要洗漱吗？”
姜满净：“要。”
乔昭把她抱起来，放在浴室里。
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，姜满净顿了顿，随即淡定地挪开了视线。
洗漱完，她又被乔昭抱起来放在沙发上，准备等着吃饭。
她披着沙发的薄毯，枕着抱枕，懒懒地斜躺着，眉目间是从未见过的漂亮妩媚。
乔昭情不自禁朝她走近，姜满净眼神一变，本能地往后缩。
“……”乔昭轻缓道：“你在躲我吗？”
姜满净默了默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过来。”
顿了顿，姜满净撇掉抱枕，顺从地靠进她怀里。
姜满净觉得现在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冤屈的人，被做的这么惨烈，事后还要乖乖听话，虽然她也很喜欢就是了。
乔昭隔着薄毯抱着她，嗅着她的发香：“有没有不舒服？”
“没有，很舒服。”姜满净麻木道。
“我手疼，你帮我揉揉。”
姜满净：“…….”
她还能说什么呢，她揉就是了。
看到她忍辱负重地模样，乔昭没忍住笑了笑。
这时候订的餐到了，乔昭放开她去取餐，在餐桌上摆好，然后把她抱在椅子上。
吃饭还不至于用人喂，姜满净看了一眼都是她爱吃的菜，唇角翘了翘。
中途乔昭接到个电话，听声音应该是温零打过来的。
姜满净忽然意识到什么，表情有些绝望：“完了乔总，我全勤没了。”
乔昭：“…….”
“五百块，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…….”
-
事实上不仅没了全勤，姜满净还给自己请了三天的病假，白天不是窝在沙发上就是窝在床上闭目养神，蓄满精力。
傍晚乔昭下班回来，看见的就是她穿着家居服，小猫似的趴在沙发上，短裤堪堪掩遮大腿根，雪白的长腿被黑色皮质沙发映衬得极为惹眼。
听到声响，姜满净循声看过来，手机上还在播放着某个狗血电视剧。
不知道其他热恋的情侣是不是这样，仅仅一天没见，姜满净就有点想她。
乔昭过来，俯身吻她，指尖顺着衣摆进去。
“……”姜满净按住她的手，苦命地说：“我才休息了一天，印子都还没消。”
乔昭：“那是该加个班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乔总我想了想，我也没有那么爱上班……”她说话语淹没在唇齿中，虽然说着抗拒的话，身体反应却很诚实，脖颈仰了仰。
狗血电视剧关掉，抱枕垫在细腰下。
…
…
三天的病假延长为一周。
作为鸣夏的风景线，她这一周不在公司，好多人连上班的动力都没有了，姜满净微信涌进来大量的消息，很多都是同事询问她是不是要辞职了，还是家里有事，除此之外还有翁子星以及圈内名流邀请她去参加活动的消息。
姜满净每天都被折腾到深夜才睡，醒来基本都下午了，晚上再次沉沦在情.潮里。
就这么日复一日，持续了整整一周。
世纪婚礼要弹的曲子还没有排练，其他商业活动也都被搁置，她过上了纵情声色荒淫无道的快乐日子。每天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，等待乔昭的临幸。
….
某天邓凡休假，邀请姜满净莱家里吃饭。
邓凡亲自下厨，这些日子她厨艺进展得不错，偶尔温零带回去公司的便当都是她自己做的。
“你嗓子怎么这么哑，感冒了？”邓凡随口说。
姜满净说：“你猜呢。”
作为驾照多年的老司机，邓凡瞬间心领神会，只见她眼神冒出八卦的精光，原先要讲的话题搁置，问起她的感受：“怎么样，是第一次吗，感觉如何？”
这种私密的话题邓凡是不敢和乔昭讨论的，但是跟姜满净可以，毕竟她俩脸皮都挺厚，仿佛天生不知羞耻为何物。
果然，姜满净弯了弯唇：“感受特别棒。”
邓凡瞬间有了种找到知音的感觉。
邓凡：“你快仔细跟我说说。”
省略了一些强制变态的小细节，姜满净简单讲了讲自己这几天是如何被弄得下不来床，试过了各种款式的套套，以及白日宣.淫的靡乱画面。
只是大致描述了下，没有说得很仔细，邓凡听着不仅没有暗暗咂舌，反而一脸遇到同种苦命人的惺惺相惜感。
邓凡说：“我听我们电视台同事说，往往写字好看的人，看着斯文优雅，实际都很疯，尤其是床上。”
想起乔昭写字的手，姜满净脸颊发烫：“可是我很喜欢，我是不是完了。”
”没完没完，姐妹我也一样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说话的同时，邓凡家里的猫咪翘着尾巴大摇大摆走过来，姜满净注意到这是当年她送给温零带生日礼物，如今长成了又肥又胖的一只。
猫咪蹭着姜满净的脚踝。
邓凡说：“它不怕生，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姜满净把它抱起来，放在腿上，握着她的猫抓垫拍了拍：“好可爱。”
姜满净在邓凡家里一直呆到了傍晚，期间撸着肥猫，吃着零食，和邓凡讲着闺蜜间的私密话题。
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，直到玄关处有了声响，没多会儿温零和乔昭前后进来。
温零穿着黑色修身v领西装，阔腿裤高跟鞋，气质冷淡。
乔昭穿着白衬衫和短裙，衬衫的领带还是清早姜满净给她挑的，秀挺鼻梁挂着白色眼镜，西装外套被她挂在臂弯里，眉眼间是清冷的贵气。
“回家了，满满。”她说。
姜满净依依不舍放下猫，回头对邓凡说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邓凡同样依依不舍看着她：“有时间再过来玩。”
自然而然牵着手，从电梯到停车场，解锁车门的时候松开，乔昭帮她系上安全带。
她漫不经心道：“今天都做什么了？”
“来找邓凡玩，吃吃饭聊聊天。”姜满净说。
乔昭嗯了一声。
想到邓凡家里的猫，姜满净有点儿心痒痒：“宝宝，我们也养一只猫好不好？”
乔昭：“你喜欢吗？”
“还挺喜欢的，或者养只狗也可以。”姜满净不由自主畅想着：“下班后我们一块遛猫或者遛狗，在公园散步，很惬意的。”
乔昭弯唇：“好。”
车里放着轻缓的情歌，循着甜蜜的歌词恍惚能想象到之后惬意轻松的生活。
不过在这之前，还需要求个婚。
想到这里，姜满净看向乔昭握着方向盘的指尖，目光丈量着她的尺寸，同时思考着有没有认识的婚戒设计师。
回到家里，姜满净站在吧台前倒水。
后背忽然被抱住。
熟悉的体温和气息，姜满净连一瞬的僵硬都没有，她还在想着戒指的事情，下巴忽然被柔软指尖钳住，温柔地掰过来，与她接吻。
乔昭低垂着眼，长而密的眼睫扫过她的脸颊，带来一阵氧意。
暧昧绵长的一吻结束，乔昭捏着水杯喝了一口，随后覆上她的唇温柔地渡过去。
望着姜满净迷离失神的眼。
她指尖缓缓抚过她的下巴与唇角，喃喃道：“你可以喜欢猫，也可以喜欢狗。”
“但只能最喜欢我，”她轻轻道：“听懂了吗，满满。”
毫无任何反抗力，姜满净软软嗯了声。
乔昭亲了下她的唇角：“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