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满净眸光微动:“你也来过伦敦吗?”
乔昭言语出口的那瞬间就后悔了,一股冲动莫名驱使着她问出口,可问出口她又不想听答案了,她害怕听到让她揪心难过的话。
乔昭官方:“工作原因,去过几次。”
姜满净探究的眼神带了丝狂热:“有找过我吗?”
“……说了是工作。”乔昭避开她的眼,往前走:“我回房间了。”
姜满净在原地站了几秒,示意小鲸鱼先回房间,弯着唇角跟了上去。
在乔昭刷房卡进门的那瞬间,姜满净刚好追上她:“乔总。”
乔昭眸光故作冷淡:“还有事?”
“我……”姜满净一时想不到合理的借口,指尖撑着门框,讷讷道:“我想看看剧本。”
“你不演戏,看剧本干什么?”
“我想看你的字,对,我最近想练字了。”姜满净说。
除了最开始的那瞬心虚,她的目光坦然而直白。
就像从前,她抱着作业借口来问题,实际上怀着其他的小心思一样。
乔昭明明看穿了她,却还是跟从前一样纵着她:“进来吧。”
上次姜满净进来她的房间,已经间隔一周,这一周里姜满净规规矩矩得像个好人,没有任何造次行为。
这会儿距离晚上睡觉时间还早,乔昭示意桌上的纸笔,让姜满净自己去练。
乔昭漫不经心道:“练完让我看。”
“……”姜满净说:“好。”
剧本大咧咧放在桌上摊开,任由姜满净看。由于姜满净在,乔昭打消了换衣服的心思,单单脱掉了演戏时的校服外套,穿着里面的校服短袖。
乔昭坐在了姜满净旁边。
余光里女人长发柔柔散着,鼻梁秀挺,校服给她添了几分青涩的学生气,晃眼间分不清她此时的年龄,有种回到高中的错觉。
姜满净写了几个字,眼神忍不住往她那里瞟。
乔昭翻了页剧本,提笔写着什么,侧脸冷淡而认真。
姜满净的视线遮遮掩掩地,某个瞬间对上乔昭的眼,有种被抓包的心虚。
乔昭蹙眉:“别看我了,好好写。”
姜满净点头,写了几个字,推到她面前让她观赏:“乔总,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
惨不忍睹。
乔昭抿唇:“还有进步空间。”
姜满净舔了舔唇角:“那你能不能教教我?”
乔昭挑了挑眉尖,在她灼灼的注视下,提笔写了个锋利而不失秀气的字,漂亮又大气。
姜满净喜欢她的字,更喜欢她的手,以前高中时她就想着乔昭的手用来捏笔实在大材小用,完全可以摸摸别的东西,比如她自己。
所有部位、所有角落,她都幻想过乔昭的触碰。
高中时是这样,分别这些年,也是这样。
乔昭没发现旁边人的心思变了质,重新拿起剧本,看了不到两秒,由于身旁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,投过来的眸光烫得惊人。
她静不下心,放下剧本,刚想说着什么。
下一秒,乔昭眼前一暗。
姜满净指尖搭着她的椅背,人也跟着贴近,衔住她的唇,舔吻的动作轻柔至极。
乔昭整个人僵硬了一秒,鼻尖里充盈着她柑橘味的香气,下一秒她便放松下来,微闭的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叹息和纵容。
在情爱这方面,她和姜满净是截然相反的性格,姜满净大胆、热烈而奔放,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渴望,在国外这几年大概受到风气的感染,亲昵的欲.望变得更加强烈,而她也不是没有,只是更加含蓄内敛。
感受到她浅显的回应,姜满净眼底浮现一抹笑意,她不深入,吮吸着唇,另一只手揉捏着她薄薄的耳垂,力道或轻或重。
像调情,又仿佛在致命地吸引,乔昭克制住嗓音,呼吸渐渐变得滚烫。
她在唇分的间隙喊她的名字。
“你以前都喊我小名的…….”姜满净动听的嗓音中带了点哑,长睫扫过她的脸颊,仿佛失了耐心,她指尖点了点她暧昧的红唇,含着笑意道:“乔总,张嘴。”
舌尖交缠的那一刻,急速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,视野跟着摇晃,乔昭坐在了姜满净腿上,攀着她的脖颈和她接吻。
她的校服T恤贴着姜满净的白衬衫,指尖无意识揪着她的衬衫衣摆,昂贵的布料被弄出几丝褶皱
房间内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接吻声。
直到乔昭的电话响起。
姜满净亲吻的动作没停,眼眸懒懒半睁,看到电话的备注:邓凡。
她随手摁了接听,打开免提。
邓凡说:“乔昭,我刚听温零说,你让姜满净当你秘书,你脑子没坏掉吧?我跟你说,姜满净当年就是一朵邪恶的茉莉花,过了这么些年修炼得更加老奸巨猾,你千万不要被她的美色迷惑,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,你可不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!”
邓凡顿了顿,继续说:“而且你让她给你当秘书,这不是给她可趁之机嘛!!”
话音落下,安静了一瞬。
姜满净勾着她的柔软绕了个圈。
乔昭情不自禁轻轻哼了声。
电话那边瞬间没了声音。
姜满净: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邓凡把电话挂了。
-
乔昭饰演的是个坏girl,剧本接下来有打台球的戏份,她从来没有玩过这个游戏。
这会儿离睡觉时间还早,酒店里有台球厅,她换了身衣服过去,带上了小鲸鱼和姜满净。
小鲸鱼回到酒店打了几把游戏,发现她俩衣服都换了一身,纳闷:“你们刚刚出去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姜满净说。
“那你们换衣服干什么?”
乔昭和姜满净对视一眼,姜满净脸皮奇厚:“衣服多,想换就换了。”
小鲸鱼懵懵懂懂:“哦…..”
这会儿台球厅人挺多,几张台球桌都被占满,道具组和摄影师叼着烟边打球边聊天,烟雾缭绕,同时还放着很大声的音乐。
姜满净表情没怎么变化,注意到乔昭和小鲸鱼都皱了皱眉,她说:“有包间的吧。”
大概是崔年特意交代过,服务员很快给她们找了个干净清幽的单间,并嘱咐她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。
临走前,服务员问:“请问需要助教吗?”
“不需要。”乔昭说。
曾经兼职过台球助教的姜满净持杆,桌上的球已经摆好,帮乔昭挑选了根杆子:“用这个。”
在她的注视下,乔昭拿着杆子,循着以往见过的片段,微微俯身,将杆对准白球,挥了下杆子。
白球丝毫未动。
姜满净轻轻笑起来。
乔昭静静看她一眼。
她唇角笑意瞬间止住。
看着她接连几次都没打中,好不容易打中一次,白球摇摇晃晃走了几公分,一个球都没撞到,姜满净偏头掩饰住眼里的笑意,走过去。
她紧靠着乔昭,微微俯身,指尖搭上她的指尖,唇瓣若有似无贴着她柔软耳廓:“乔总,我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