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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确认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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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学年开始时,明明还在初秋,天气却陡然降温,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意,学生们纷纷换上了厚重的巫师袍。三年级的课程相比以往更加紧凑,选修课的增加让许多学生手忙脚乱,而对于Clara而言,这不过是她学习计划的一部分。

塞德里克在新学期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她。

在食堂里,他端着盘子路过拉文克劳的长桌时,顺势停了下来,“早上好。”

Clara抬头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,也简短地回了句:“早上好。”

这样的问候并不奇怪,也不能算是刻意的举动,毕竟他们并非完全的陌生人。但如果有人注意到塞德里克的表现,或许会发现,他的语气比对别人时要多了几分随意,也带着些许刻意制造出的自然感。

几天后,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后,Clara整理好书本,正准备离开教室时,塞德里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你下一节是什么?”

她转过头,发现他正站在门口,似乎是特意等着她。

“变形术。”

“顺路。”塞德里克顺势走在了她旁边,“你觉得新教授怎么样?”

“比去年的要好太多了。”Clara简单评价道,“他的讲解方式更清晰。”

“但你大概不需要,他再怎么讲解,你都会自己研究。”塞德里克笑道,“毕竟你是图书馆的常客。”

Clara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否认。

“去年的教授真的不配在霍格沃茨当老师。如果不是他最后把自己变成了白痴,我都怀疑我今年会忍不住出手。”Clara难得的开口吐槽,抒发自己积攒了一年的怨气。

他们并肩走向变形术教室,脚步不疾不徐。原本这样的对话应该在课前结束,但这种相伴而行的方式却并未在那天之后终止。

——他们开始习惯同行。

随着时间推移,类似的场景变得愈发频繁。

塞德里克偶尔会在她走进食堂时抬起手示意,在图书馆偶遇时会点头打招呼,甚至在某些选修课后,干脆自然而然地与她一道离开。

他并没有试图刻意去拉近距离,但他总能找到某种方式,在日常中融入Clara的生活。

到了十月下旬,天气已经彻底转冷。

某天下午,Clara在图书馆结束了一天的复习,正准备回拉文克劳塔楼,却发现塞德里克站在门口,像是已经等了一会儿。

“你在等我?”Clara主动问道。

“是啊。”塞德里克耸耸肩,目光停在她身上,“等你。”

Clara没有意外,她只是调整了一下手中抱着的书,想了想,又把书都递给了塞德里克。

“谢谢”,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偿了一个笑容。

塞德里克愣了一瞬,遂又惊喜地勾起了嘴角,“我只是发现,每次你离开图书馆的时候,时间都差不多。”

Clara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什么。

“所以——”塞德里克继续道,“既然你总会在这个时间点出来,那顺路一起走,应该也不算太突兀吧?”

Clara思考了片刻,最终轻轻点头:“当然。”

他们再次同行,像是某种习惯般。

——只是,这种习惯,开始带上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。

在很多人的眼中,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。

有时候,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会在走廊里小声议论,猜测这是否意味着某种特殊的情愫。

“塞德里克是不是喜欢她?”

“看他们的样子,至少他挺主动的。”

“Clara好像没怎么主动找过塞德里克?”

“但她也没有拒绝啊。”

在旁观者的眼中,这似乎是两人关系缓慢发展的标志。而在Clara自己看来,这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——她的世界依旧被书籍和知识填满,只是有个人经常出现在她的时间里,一起走一段路,和她交换几句话,让她一整天都拥有好心情,仅此而已。

真的仅此而已么?

至于塞德里克,他从未真正去追问这段关系该如何定义。

只是,有时候,他会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,静静地看她一眼。

那双眼睛里,藏着某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东西。

随着学年的推进,霍格沃茨的天气逐渐回暖,积雪慢慢融化,学生们脱下厚重的巫师袍,换上轻便的校服。图书馆依旧是Clara最常出没的地方,而塞德里克的身影也时常出现在那里——有时候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,有时候是借书时恰好遇上,而更多的时候,是在图书馆门口等她。

这样的日常已经维持了几个月,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极为亲近,但始终没有明确的定义。

直到某个午后,这种未明朗的关系,终于迎来了转变。

那天,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魁地奇比赛,拉文克劳对战斯莱特林,整场比赛激烈异常,最终斯莱特林险胜十几分,观众席上的学生们仍然沉浸在比赛后的讨论中,纷纷猜测下场比赛的结果。

Clara并不热衷于这些,她在比赛结束后便打算回图书馆,和塞德里克一起。

“比赛结束了,你不打算放松一下?”他笑着问道。

Clara停下脚步,看着他:“我没上场。”

“但你看完了比赛。”

“所以?”

“所以你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。”塞德里克理所当然地说道,“比如散步。”

Clara本想拒绝,但她看着塞德里克,稍微思考了一下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他们沿着湖边的小路走着,气温适中,湖水微微泛起涟漪。周围偶尔有学生经过,但都没有刻意留意他们。

“说真的,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。”塞德里克率先开口。

“为什么?”Clara问到,即使她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。

“你总是很忙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Clara抬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训练的时间不比我少。”

“但我会抽时间去找你。”塞德里克笑了笑,“你不会。”

Clara没有否认,她确实从未主动去找过塞德里克,每次的相遇几乎都是对方刻意制造的。Clara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心虚。

“所以——”塞德里克停下脚步,站在她面前,“你愿意现在开始,偶尔主动找我吗?”

Clara看着他,眉头微微挑起,有点猜到了他未竟的话语:“什么意思?”

塞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直视她:“我喜欢你,Clara。”

湖面的微风吹过,带来一瞬间的静默。

Clara没有第一时间回应。

她仔细地思考着这段关系——从二年级的偶遇,到三年级的日常相处,塞德里克的主动从未让她感到不适,甚至,她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。

她衡量着,这段关系是否值得进一步推进。她想到了之前每一天聊天之后,内心的快乐和放松。

喜欢?她是否喜欢塞德里克?

她的世界里,情感并不是主导因素,但她并不排斥拥有一段稳定的关系,如果这能为她带来额外的情绪价值,那么她不会拒绝。

片刻后,她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”她说道。

塞德里克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直接,但紧接着,他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“好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轻快。

——他们的关系,在这一刻被定义。

从那天开始,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。

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?”

“是啊,我亲眼看到的,塞德里克表白了,Clara答应了。”

“天呐,拉文克劳的Clara?她居然会同意?”

“为什么不会?塞德里克可是赫奇帕奇的明星。”

“可她一直对所有人都不温不火的……”

“谁知道呢。”

整个霍格沃茨对这段恋情的反应各不相同,有人惊讶,有人觉得理所当然,而当事人却依旧如往常一样,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
只不过,从此以后,每当他们同行时,少了一份旁人眼中的猜测,多了一种理所当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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